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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末日黑暗的世界,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时代,只知道,在这年代里到处充满了瘟疫,而魔鬼,就像是瘟疫的结晶。

在古老的帕什格尔特城外,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那里,原本是大陆上最肥沃的良田,瘟疫,让一切都变成了尸地,到处充满了恶臭、腐败与尸水,放眼望去,就好像一大片的恶魔抚育场一样。

没有人知道,恶魔究竟是由何时开始繁衍出来的,在最后一次的圣格尔斯战役中,人魔两军在帕什格尔特城外一共死了四十四万人,那是史上最惨烈的一次,帕什格尔特城内外更亦几乎被屠城焚烧殆尽,根本没有人、国家,可以处理掉这么大量的尸体,恶种…就由此种下!

漆黑的君主,‘死灵之王’诺那威,就在那里开始大肆建军的,驱使着他的魔兵鬼卒,像瘟疫一样,不断的向外地扩散而去。

争战多年的崩裂大地,‘高卢耳帝国’这个象征一统天下王朝的名词,早已被迫散裂为数十个城邦,各地拥城自立的情况下,可以维持足够军队的,再大也不过几千人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抗拒死灵王,很快的城池一座接一座沦陷了。

那年,我七岁。

父亲背着我,走了十个月才来到北方偏远的光明城,他说是剑的命运引导我们父子来这,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纯正乌铁石打造而成的重剑,叫涅妖剑,是一把祖传下来的宝物。

父亲,将它看的比我还重要。

后来,我们来到了当时圣教的中心,被称为人类最后的堡垒,拉维尔圣城。

提到拉维尔人,他们是大陆上人数最多、最强大的民族之一,承继了前高卢耳帝国的精神与力量,在这分崩离析的土地上,拉维尔圣城,是唯一能号召民族意识,够实力与恶魔一决高下的残存净土。

我跟着父亲受洗为圣教徒,教徒,是绝对圣洁的,跟以往认知的宗教不同,他是绝对的崇敬,不准念咒、不准吟唱,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是灭魔最高教会。

圣教会,在那个时候,是个城邦之间,维系与精神的象征。

父亲手上的那柄大剑,是一柄驱魔剑,世上三把圣剑之一,也因此,剑指引了他到这里,引导一个跟这块土地没有丝毫瓜葛的异族人,为他的理念战斗。

出人头地,这四个字不仅是父亲的最大目标,也是成了我们父子俩流落他乡、赖以寄托的唯一信念。

父亲是十分勇猛的,但,命运却作弄人,他,最后是病死在疾病,无法如愿已偿的出人头地,更不用说战死沙场。

我那年刚十七岁,父亲紧紧握着我的手,将那把已经提不起的重剑,亲手交给我,要我用自己的鲜血,取得圣剑的认可,我将血滴在剑柄上…这把剑,从此,就是我的了。

从今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挥这柄剑!除了我,我的血,我的血缘…小时后,我跟着父亲,走遍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座的城池,我的心,早就没有什么祖国观念,对我来说,人的区别,只有强者与弱者间的分别。

二十一岁那年,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领导一小队士兵攻下整座鬼域,我的天赋很快的受到赏识,跟着我手中的剑,也逐渐立下它的神威,在我宰杀第一位巫妖时,他那凄厉的叫声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说,他看到了!恶灵们的诅咒正在我的身上蔓延…我当时年轻气盛,根本不管他在叫唤着什么,砍下他的头来报功,对我来说,他之所以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让我晋升为中队长。

二十五岁时,被我砍掉了巫妖脑袋已经多到数不清,我,根本就不在意他们说的诅咒不诅咒,如果世上真有‘诅咒’的话,那这些恶魔们,恐怕早就被人类给咒骂、说穿数万次了。

到了三十二岁时,我已经是屠魔最出名的将军、统帅,涅妖剑的威名,在我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手中掌控的二十万大军兵马,我,已经无人可挡。

不过,在我砍下死灵王之前,他似乎已经预知我要到来,就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他疯狂、胡言乱语的叫骂着,说我跟他一模一样,都是生来就注定要屠杀生灵的魔王,‘血咒’力量已经在我的身上凝结,解也解不开…我…最终还是属于魔鬼的…嘿嘿…或许吧,所以,我更毫无愧疚的将他的身体,直接劈成两截,剁断他的只手,用涅妖剑的光芒,洗灭净他邪恶的身躯,而他的魔首,将永远一辈子被禁固在光明城的圣钟里面。

到此,我已成了陆地上最出名的统领,历史,应该要为我的英勇事迹写下这一切,但,那却只是所有不幸的起点。

由于我的血缘并不属于这块地,尽管,我已经为他们除掉了五十年多来的心腹大患,跟着连帕什格尔特城也被收归了,放眼当今由圣教的领导之下,这座大城,是需要一位新的领主,而新的国家,也正期待着再度接受新领袖的指引呢,而这个人,除了我还有谁够资格?

我真的太过天真了,长年居住在拉维尔人的环境里,让我逐渐习惯了他们的‘歧视’,我竟忽略了拉维尔人是傲慢而不可理喻的,他们自居为大文化的优秀民族,拥有悠久百年帝国的光荣过去,这样的民族、国家,又怎么会容许一个红头发的异族人,来领导他们呢?

迪卡波,这个瘦弱又卑鄙的家伙,原本,他连怎么提剑都不晓得,要不是我将他当成兄弟一样的照顾,他又怎可能跟着我的大军,一路升爬到担任副手的位置呢?

我太信任他了,尽管,圣教的宗主已经暗指要共推他继任新城主…我依然不相信他会这样背叛我。

早在我出兵讨伐死灵王之前,我就莫名的被灌上了许多不实的罪状,什么残虐成性的恶元帅、他乡异族的杀人狂…种种怪异、不实的流言迹象,不但表露出许多人对我头发、肤色的异议,也显现出拉维尔人对异族人的不信任。

我当然也清楚这些原因跟理由,不过在涅妖剑的威名下,没想到教会那些领导者竟都隐忍住不发,一直到圣城收复,恶妖接踵歼灭后,这样的问题才接二连三的爆发出来。

这时的拉维尔,已经再也不需要靠一个外人来领导他们了,随着死灵王的逝去,我手上灭妖威名的圣剑‘力量’,似乎也跟着瞬间一点一滴的消逝一般…他们,是再也不需要、亦容不下这股什么驱魔降妖的凝聚力量了。

尽管,当初所有人都对我的表现赞誉有加,为我辩解,但现在只有一个接一个的逃避、叛离,直到如今,我才终于初次品尝到什么是恶灵‘血咒’的威力…在长老会还没有对我转变到急下杀手翦之前,我连忙带着我的妻子与一对儿女死命逃离王城,路上,我已经知道逃不了多远了…我将自己的儿子扮成小乞丐,绑在马腹下方向东直奔,大海的那边,就是我们祖国的地方,儿子是我最后的一丝希望,随着追兵越来越近,我知道,迪卡波这个浑蛋!他要的根本只是我的尸体,而不是人。

一路上我被迫不断的残杀自己的同类,不但让我身上多年的护体灵气消失殆尽、变成凡人,也逐渐消耗尽光那亡命天涯的最后气力。

我被迫带着妻女穿越尚未收复的绿鬼森林中,因为只有越过这条捷径,后方便是滢蓝海的海岸,海的另一端是我的好战友们、依斯兰特族人领地。

我已经无路可走,这是我唯一能投靠的路,不过层层的追兵已由骑兵队变成了大批骷髅兵,我,只好让妻子带着14岁的梦娜只只走避,并且,给了她一柄短剑……一柄最后之剑……只可惜,我最终不是败在人类的手上,我的只臂是被巨大的只头兽给咬碎,一辈子都再也别想拿起那柄驱魔神剑了,跟着被夹刑倒掉在蔘木树根的上头,我可以感觉到自己就快被终结,虽然内心是满腔怒火,但,也等待着被解脱的那一刻…这时一对姊妹走了过来,一只妖饶淫媚的贱妇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知道,她们是死灵王的姬妾,名叫‘羽邪姬’跟‘灵妖媚’。

我真后悔当初没能杀的了这对姊妹,被逃到了这里来,她们可是魔界中出了名的淫妇,我杀尽了天下群妖,可没有任何一种妖魔鬼魅逃的过我这只法眼,他们见到我就像老鼠遇到猫一样,但如今,她们……却是我最不愿遇见的对象。

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鬼树林内,正是孕育、强化她们的最好地方,我的存在,也正好提供了她们最佳的泄愤、报复与娱乐的玩具!

灵妖媚,那浑身充满令人恶心媚气的妖女,似乎天生就有着残虐人的本性,她以皮鞭连续抽打我三天三夜,用尽各种极刑、在作弄完我鲜血淋漓的残破躯体后,竟深深的在我脖子上尽情的吸干我每一滴的鲜血,她要让我……变成她不折不扣的不死宠物。

接着,我那妻女很快的就被找到了,最后之剑……果然深深就插在妻子自己的胸口上,是的,我的好妻子……最后……依然还是用上了这柄剑。

可,做母亲的一直到最后,仍然做不到送自己女儿这最后一程,我的乖女儿,现在只有只眼呆滞,如同行尸走肉般……变成了两魔女魅惑的俘虏。

这两名妖妇千方百计的想试图让我屈服,只可惜我的意志就像钢铁一样,尽管你们要让我的身体变成魔、变成灰!也别想扭曲我这‘伏魔大元帅’的最后一点自我意志!

这两个淫妇每天不断的讨论着,想逼我就范,最后,她们终于不打算再控制我,因为,她们已经想出了一样更残忍、更邪恶的玩法…她们让我的女儿,用鲜血继承为神剑的主人,我不知道这两名淫妇是如何知道这条不传的秘法,离开了我的手,神剑,就只有靠我的血缘才能让它再度开封、散发灭妖剑芒的,而现在,接受了女儿梦娜血液后,神剑,就是我女儿的了。

只眼失神的梦娜,完全听不到他人的任何声音,除了那两名可恨的妖女外,她们命令梦娜,用她手上的神威重剑,一刀一刀的,砍在我鲜血直流的身体上。

我猜的没错,最惨烈的死法,就是遇上了这一对姊妹!

接着,我身上妖魔化的肉块,是一片接一片的被割下来,那就像无止无休的痛楚一般……无穷无尽……妖魔,本来只要还有一滴精血,在吸收足够的魔力后就能够复活,但被神剑砍过、被圣光洗静的部位是会再也长不出肉来的,这两姊妹,就是要看着她们的玩物,一点一滴,痛苦的,慢慢的,变成一件丑陋的玩具……最后,我在她们的讥笑与吵闹声中,逐渐的……变成了一条…只剩下单纯、蠕动的生命体,一条,有意识、有思想、有记忆的单纯淫物。

我的肉身后来完完全全被神剑的光芒给净化,真是可笑,以往我手上独一无二的利器,现在,却成了终结我的神具,真是讽刺…却也印证了血咒的魔威!

尽剩下的,是拥有我的记忆,我的一切……这最终的一条恶心肉块……失去了所有的感官,我剩下的,竟是只有淫欲、吸血的本能…还有魔物特有的奇异感官。

没有眼嘴鼻的恶魔,所能依靠的,就是异乎常人的‘异魔感官’。

它可以让魔物拥有如预知之眼般,感受到靠近10尺内的所有生命体,它的感官能力,是超越人类的。

羽邪姬将变成玩具的我,塞入到女儿未经人世的下体内,真是可悲,我无法控制的吸干她处女的鲜血,让她也便成为恶魔一样的宠物奴隶,接着,又我被所有魔女们当成玩物,无可自主的服务着那群荒淫、奸邪的恶魔们……由那天起,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让这群恶魔取笑、娱乐而活!

羽邪姬一直都没有把我的女儿变成真正的魔女,因为,她要留着梦娜人类的身份,作为讥笑、嘲弄我的好对象。

我的女儿,以往调皮、可爱的活泼少女,变得越来越瘦弱,最后竟变的跟骷髅差不多,与我一同在这无穷无尽的可悲地狱中,受尽折磨……我一直在等待着,无穷的岁月里……‘唯一的希望’,能够让我们解脱这一切……整整过了二十年,终于,让我等到了那一天……我那突变的异能感官告诉我,我的儿子终于来了。

他终于带着异乡的勇士们杀到这里来了,我的好儿子,快快来吧……在此快点结束父亲受诅咒的生命吧!

就在他的利刃劈穿‘灵妖媚’这个贱妇时,他不知道、也不会注意,被深深埋藏在淫妇下体的,竟然是条有生命的淫物……我的女儿梦娜快速的由灵妖媚下体中拾回我的肉身,并且偷偷的藏着…藏着,没有人会注意到,也没有任何人会发现的了……也许,我强壮的儿子依稀还认的出他那瘦弱可怜的好姊姊,尽管她已只剩下风烛可危的残败身躯,但他还是将梦娜带回城里关入地牢内,因为,那是唯一可以让梦娜继续活命的一条机会。

不过,很快的,我的梦娜也病死在漆黑的地牢里面了,我除了带着无尽哀伤与羞愤恨意堕入没有终止的地狱外,已经没有人可以让我解脱这一切了。

在吸过所有妖女们的魔液与自己女儿的鲜血后……一种莫名未知的庞大魔气似乎一直不断的在我体内变化着,我挣脱不开这一切,我失去了所有人类应有的感官反应,似乎只剩下了痛苦与愤怒,是我唯一能作的事了。

一头没有主人、没有躯体的恶魔,就这样被永远的禁闭着、胎化着。

很快,没有手足的我,就像进入的冬眠一样,很深很深的睡眠着。

不过我的感官依然可以感受到,地牢里在变化,时间像加快了一千倍,地牢破败了,一切又像恢复成恶魔肆虐的时代,因为,我可以感受到,大陆的血液没有间断过的,血液不断滴渗到这块破败的地板上,被我一点一点的吸收着。

不知过了何年何月…第一回古老回忆干漠、龟裂的原野,已经无法培育出任何谷物,上面所长满的,尽是一些奇特的植物,这些异种的生物,会吐出让人受不了的秽气,形成了这块大陆上最特异的景象,这种魔植物,都是吸取人的血液跟腐肉长大的。

大陆上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土地,都变成了像这样的荒原、废土,两、三个世纪不断的交战,让土壤中吸收了源源不绝的腐物、秽气,也成为了遍地不解的毒癌。

自从‘迪卡波王朝’建立之初,妖魔肆虐、战乱丛生的景象已不再多见,为首的魔头势力几尽被忏灭殆尽而销声匿迹,魔族声势就此而沉寂过好一段时日,这段维持不到数十年的难得时光里,却也是这块大陆上难得一见的太平盛世。

另外,分崩了上百年的大陆上,也早就期待着一股族群融合、王朝一统的剧烈声浪在蓄势待发,其中更以拉维尔人的新领袖:“迪卡波‘君王,最有一统整块离散大陆,回复百年前大一统的’高卢耳‘王朝的实力。

而就在这块文明世界的中心:“马尔他大陆‘的地表上,虽然还有着其他不下十多种相异族群与文化的部落存在,但最后都抗拒不了人类在消灭恶魔后,一股又一股强烈祈求稳定、相依、大统一的人心作用,不久,各小国都在主动或被迫的驱使下,一一被吞并到了所谓新王朝’迪卡波帝国‘的名义下。

就在那时,聪明、狡猾的迪卡波王,也正好利用了这股难得的声势与外在的力量,一步又一步、一次又一次的……进行他集权一统、排除异己的各种手段。

而那个所谓马尔他大陆共同推举的灭魔最高指挥教会:圣明教的长老会,似乎也就在那个时候,成为了迪卡波手上第二个牺牲品,被他玩弄在股掌的‘内忧外患’中,逐渐的开始势微。

迪卡波很聪明的另立一个依赖魔法、哗众取宠的新教会取代旧的圣明教,不过由那个年代开始,似乎也再没有出现过像以往那样,拥有绝对‘抗魔力’的圣灵军队出现,一种足以扫荡所有不死族的战士团队纷纷被解散,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炫目华丽、充满魔幻的新兴部队林立诞生。

迪卡波是一个心机很深沉的人,他天生就有当枭雄的过人才干,这种人的心思不露于言表,但内在却是绝对的狠心手辣与不择手段。

虽然,他看起来对朋友热诚无比,但实则是浑身一无事处、胆小懦弱,尤其做起正事来更是一付狼狈样…却没有人知道,原来他很懂得如何去掌控人的心思。

依丹。迪卡波,本来家境十分富裕,从小父亲就教导他所谓奸雄的王道,要他如何去利用人情、收买人心,为求目的、不择手段。

父亲不断的教导他,要在有‘利用价值’的人身上做投资,唯有这样不停的做长期投资,才有所谓的‘机会’将自己推到人生的更高点……他的父亲,就是靠收买官员而赢到了爵士的头衔,也而此这句话是牢牢的记在小迪卡波年幼的心灵里,但,很快的,他的父亲似乎也受到应有的报应。

迪卡波父亲因收受钜额贿赂,得罪皇室而被捕入狱,而他们家道也很快的就中落了,过惯奢侈生活的他,十九岁那年被迫躲债从军,却也因此让他认识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兄弟’,一位异族少年:依斯特。凯楠。

依斯特是个红头发、说话很少的异类,应该说他从小就习惯了被排挤、歧视,在几近清一色的拉维尔人军队中,他的外表是十分突兀、冷酷的少年,黑竣的曈眼、异样的肤质、发色,跟着他们蓝眼珠的人种就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不过,由圣教所指挥的军队里,每天都有大量的士兵战死荒原鬼域,因此,再多像这样的异族士兵加入,也一点都不会觉得多余。

他们都必须受洗为圣教徒,接受神的允许,除了人类以外可以宰杀恶灵,只是终生仍不得‘吟唱’、也不准施展‘法术’,在每一次争战之前,要接受圣光的洗礼,就如同受到圣灵光的笼罩与保护,如此一来比起那些一吸入腐尸邪气就沦为恶鬼奴隶的普通士兵,圣教徒的战士们对抗起妖魔来,就显得特别有效。

尽管如此,死灵王的军队还是十分壮盛强大的,多年来累积的死尸腐肉,养壮了他的魔兵鬼卒,经常依赖百倍的不死兵力,强压攻下各座城池,跟着再以尸体养兵,就这样日复一日的不停侵略,而人魔间的争战也就这样百年多来一直的僵持着。

迪卡波是聪明的,经过几次的亲身战斗,他立刻就看清了这位异族少年的神勇,也看穿了他手上神奇灭魔的强大兵器,他兴奋不已着,如同赌博看透了牌底一样,他要将自己的全部,通通都赌在这名怪异的少年身上。

迪卡波主动亲近少年,他知道依斯特。凯楠最缺少的正是朋友,他把依斯特当成最好的朋友,将他的事看的还比自己重要,尽管他有时帮不上任何忙,他也都每一次都要强出头,并且,必要时还充当依斯特发生冲突的调停者,就这样,他很顺利的赢得少年的完全信任。

每当依斯特砍杀掉一具凶恶的尸魔,尾随的迪卡波似乎有太半时间都是吓呆的缩瑟在一旁,尽管如此,他每一次仍总是强要跟在凯楠的身后,但,没有一次,他是真正的出手过。

不过在凯楠每一次获得封赏的时候,他都不会忘记要分与迪卡波一份,并且,还都是最大的一份,他将迪卡波就当成自己兄弟一样,尽管,他没有任何的亲兄弟。

拉维尔城是这大陆上的第二大城,在最大城的‘帕什格尔特’沦为恶魔鬼域后,这里就成为了所有拉维尔人心目中的最后堡垒与全人类对抗恶魔的指挥重镇,经过这么多年下来,所有各国间的兵力调度指挥,慢慢的到最后,也几乎都是改由拉维尔的圣教廷来统一指派。

人是会变的,就当依斯特接过众所瞩目的‘拉维尔圣战旗’,成为这大陆上最具号召指标的领导者时,迪卡波已经不能再忍受自己永远都当别人的影子,他知道该是自己出牌的时候了。

他暗地里收买内外很多的说客,四处散发依斯特就是杀人魔头的形象,一面又唤醒拉维尔人对异族领袖的歧视与不容,用‘来历不明’的杂种来形容、毁谤他,甚至还捏造他是弑父凶手等等,很快的,争战在外的依斯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变成了人人咒骂的众矢之的。

不过就在依斯特经历最困难的时刻,最大的安慰,却不是心爱妻子劝慰,而是这位,已经升同为他的右手,迪卡波将军的慰藉。

他完全落入了迪卡波所设好的圈套内,迪卡波告诉依斯特,只要砍下死灵王的头颅后,天下人就会信服他,所有的流言也会不攻自破。

依斯特完全的相信这种说法,并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攻破魔鬼的最后防线上,而另一方面的迪卡波,却是设法的买通教廷内外所有的贵族亲信,甚至连圣教的宗主…都一一的打点好,就要等着看依斯特灭去了人们心中的隐忧后,再让他跳入众人所安排好的陷阱内。

依斯特的军队是长年都在外征战的,他信任迪卡波,就如同以前一样,他的兄弟一定会为他尽力调停、替自己辩护的,这次他让这个好兄弟留在拉维尔圣城内,要他为自己的清白名声讨回公道。

很快的,发动联军争讨死灵王的行动终于结束了,万里长征三年多后的他,最终还是凯旋而归,不过等待他的一切,竟是内外一致要求处决他这名‘杀人魔头’的声浪,人界不再需要残忍的脍子手等毁誉……就这样……依斯特的兵权快速被教廷长老会给夺去,受到内外夹击的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当着他的面喊出:“赶走杀人魔、赶除异国者,回复高卢耳的大荣耀!‘……听着整块大陆上传遍的口号,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的心,已彻底的死灭。

他……曾是人们心中最英勇的除魔者、同时也是人们心中最可怕的‘大魔头’,就连万恶魔尊的死灵王,都难逃为剑下亡魂的人间凶兽,就此,突然的完全失去踪影……然而教廷间的争斗却仅只是开始而已,就在依斯特失踪的几年之间,‘权力’展开了一连串政治上的血腥屠杀与斗争,而贵为共推君王后的迪卡波,最后竟正式的解散了‘圣明会’这个心腹大患,并且暗地里对所有教徒都大加迫害、暗杀,并另立了一个以咒术、魔法为宗的新教会,为他拉宠人心、厚植自己实力。

从此,迪卡波终于完成了他集权一身的最后美梦,而他的名字,这个成为拉维尔百姓们争相歌诵的伟大名词,也就这样开创了大陆上另一次短暂出现的大一统王朝……迪卡波新帝国。

只是,没有了像圣明教这样的对手后,这片土地上的死灵们…似乎也开始的在复苏起来,从此的历史当中,也就再不曾出现过那拥有‘圣体灵光保护’,足以孤身忏魔灭妖的伟大军队了……第二回命运滥觞作者:marcyu‘赛拉…这间废屋,似乎不太干净…’一对年轻的姊妹,她们飞快脚步,要经过这遍地潮湿的荒烟废土。

其中一名,腰际间有件奇特的法器,另一个,背着却是副镰刀型的兵器,随着风嘤嘤作响,十分清脆、风铃般响声,突然,她们停在一间废墟堆旁,端详着。

‘这大太阳的,不知为何这边土壤,特别潮湿?’年纪较轻的女孩,指着地面黑色的湿地说道。

‘这里是通往布尔格城必经之地,应该不会有什不干净的东西才对…’一名稍长的少女,有些担忧的说道,她们都只有十几岁的年纪,似乎不该在这种荒原上出现。

这两姊妹,是布尔格城请来的贵宾,天生具有法力、与神力的女武士,依特薇丝姊妹。

妹妹身材玲珑有致,翘高的玉臀,紧身包裹到快暴露的只峰,在纤细的柳腰间把这两个地方扥衬的异常巨大,实在跟那张稚嫩调皮的俏脸,有很强烈的对比,就好像发育过早的小孩…有可能是多年的肉体锻炼,造成了她这身丰腴、却结实的好身材。

相较姐姐,就瘦弱纤细很多,一付病奄奄的美感,在她身上,完全的散发出来,细致的身挑,小小的胸部,配上知性的气息,完美的表现出,一位女魔法师的艳。

尽管现在烈阳还高挂着,但,生来具有一点敏锐预知能力的姐姐,赛拉。依特薇丝,可以感受到,一丝丝不祥的预感要发生。

‘这里不是听说,曾经是…是那杀…杀人魔之子的领地…为何会变成这付阴森的模样?里面搞不好还有很多暗藏的巢穴……’小妹,丽芙。依特薇丝,看到了一大面残破的砖瓦,想像着当初雄伟的模样,现在这付尊容,废堆里坑坑洞洞,不禁有些凛然的凉意。

她们俩,都是第一次,离开师父,独自阔别熟悉的环境,来到偏远的布克尔城。

‘嘘…不能提起那个人名字…师父要我们永远都不能提起那个魔头。’这块大陆上,有着不能言传的名字,是…一个杀人魔王的名字。

‘是,只是很好奇…赛拉,你都不会好奇吗?’丽芙歪着小脑袋,看着严肃的姐姐,她已经习惯了姐姐的脾气,调皮的她,还是斜着眼问道。

‘我只知道,老师要我们快点赶到布克尔跟其他人会合,其他事我们不要猜、也不要管…’赛拉手上拿出腰际的一柄短笛般七孔钜箫,那是一根可以吹出魔法,跟金针暗器的宝物。

而丽芙背上的武器,是两柄像失去握把的镰刀,没有握柄,只有一块横刃,成倒T 型握在手心,弯刀柄像由食指跟中指间,露出来的凶器,宛如螳螂,两件宝物都有孔,透着风会发出铃当般的响声。

这两件是圣明王的得意武器,他让自己的弟子,各自学成他的不世绝学,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佩服,他不但武艺、术法、咒术样样精通,弟子们也都是该项之佼楚。

‘真是的…赛拉,你干麻这么死板…就不能感受一下…想想,当年的迪卡波王子是何等的英姿吗?那不知道有多帅气,只不过三两下,就手刃了那恶魔之子,如果我生在那时候,一定也是个大将,这里百年多以前,可也是座壮观的大城ㄝ…’丽芙夸张的比划着。

她嘴里说的,是一百年多年前,杀人王儿子,伊丹。凯楠的故事,在整个大陆上,凯楠,是最邪恶的名字,不准被任何人提起。

她们脑中耳熟能详的,都是王朝记录下来的历史,当然也就不知道,当年迪卡波王子,是如何对着伊丹跪地求饶…这里是大陆的东方,与鬼魅出没的南方死域相隔一大段距离,不过,这里,却曾经是人间恶魔之子:伊丹的发源地。

‘好了,不用再说了,再不快点,天就要黑了,丽芙…你在干什么?’赛拉皱着眉,希望快步的离开这片让人不舒服的土地,突然,他看到自己的妹妹,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

‘赛拉!你看,这里有块地塌下去了,好大一个洞啊!’丽芙大声的叫嚷着,像看到宝一样,跟姐姐的沉稳不同,她,十六岁,武艺精湛,只掌"明月轮"的倒螳螂弯刀,快如闪电。

但,可还是调皮捣蛋鬼一个。

‘傻妹妹…地隆不隆冬关你什事…这里本来就是废墟…快点走,不然,等会就留你一个人在这…’赛拉有些不耐,手上七孔钜兵器,嘤嘤的响个不停,让她有些心烦与不好预感。

‘小气赛拉!怕什么?哼…人家是告诉你,说不定,这里还可以找到宝物喔!’‘你看…这下面一大片的凹地…搞不好是个兵器室…’丽芙天真的看着黑不见底的窟窿地,她隐隐看到晶亮的反光,以为是件兵器。

虽然她也感到有一丝不舒服的秽气,但自小,她们姊妹,是被圣明王:左斯,一手带大,见过的场面自然也多了,最算有什邪物,也侵不了她们姊妹的身。

左斯是法教会,这块大陆上唯一的宗教,法教会教宗的亲弟弟,因为当年争不到教宗的位置,自封圣明王,远避是非、洁身修名,调教弟子十一人,有现出名号的,在大陆上都是名威一时的豪杰,因此,他让这两个刚学成的女弟子,到布克尔去历练历练。

‘小笨蛋…你可要小心…啊!!’赛拉正要警告自己妹妹太靠近洞口,没想到,话还没说完,丽芙脚下的地板土块就滑了下去,她一看不得了,对着洞叫了几声。

‘丽芙…丽芙!你没事吧,丽芙…!!’在确定妹妹没事后,跟着系好佩箫,拿出打火石,烧了块破布绕木材,因找不到可当绳索的物体,只好先下去再说…一个敏捷身手,跳了下去。

‘啊!…好痛…该死的臭地板…真该死…’虽然丽芙摔了下去,还好地层不高,稍微碰撞地面一瞬,她便立刻弹了开,滚两圈把摔力泄开,挂背上的弯刀砰然由背上翻出到手心,以只臂螳螂姿态保护自己,身手算比姐姐还矫健,不过其实这一摔,摔起来一点都不疼,地板好像脆饼一般,不知何物堆高了,散落满地。

没多久,丽芙收起弯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等姐姐下来。

‘啊!好臭…赛拉…’丽芙捏住鼻子,刚刚由上头看到的一团烟雾,直到现在掉了下来,才闻道,很浓,很腥的腐臭瘴气,随后赛拉也跳了下来,手上的火先烧开瘴气,然后,她们才缓缓的看清这四周。

‘这…这里是…好像…啊!!赛拉!’丽芙高声的尖叫出来,死命的抱着塞拉,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正踩在一片骷髅堆的上面。

‘啊!啊!好讨厌的地方…赛拉…’她立刻跳到没有枯骨的地方,跟沉着的姐姐不同,这个小妹尽管杀妖魔眼可以眨都不眨一下,但看到满堆的死尸枯骨,还是忍不住,流露出跟小女孩一样的惧意。

‘嗯…这里应该是当初埋死尸的地方…看起来却像一座地牢…’赛拉忍住自己的恐惧与慌张,毕竟妹妹还靠着自己保护,她很快的端详着出口位置,由地上的光影看来,原来不是刀械,而是一条一条,粗大的铁炼。

‘唔…赛拉…我们快离开这吧…好可怕喔…’丽芙半秒钟都不想呆在这,不仅空气污浊,气息也充满了死味。

‘笨蛋…干掉骷髅兵都不怕,看到倒在地上的枯骨却吓成这样…哼!’她们姊妹其实遇见的妖魔并不多,所杀过的,尽是些左斯抓来的小妖,因此,第一次深陷在骨堆中,还是不由的心生害怕,只是当姐姐的,必须担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缓了缓情绪,坚强起来。

‘不一样…不一样眉…赛拉…我们快走吧…’丽芙将头塞在姐姐的背后,只敢斜着眼看,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呆在这遍地的白骨堆里,脚上微微颤抖着,而身为姐姐的,只好牵着她专心寻找出口。

‘唉…这里的铁牢,门扣虽然都锈蚀掉了,出口缝却被沙堆堵住,看来那边也不见的有出路。’赛拉本打定妹妹手上有无坚不催的神兵,但盘查、思量许久,试了所有可以出地牢的方式,依然无效,眼尖的赛拉,想了一会,打算利用地上的铁炼…‘等…等等…你看!’赛拉首先发现了一处异状。

这狭窄的地牢里,只有地上铐着一具的干尸,其他尸体像都是由上面被丢到这坑里的,好像是处理尸体的掩埋坑。

‘旁边的铁炼是空的…只有一具…不对!’赛拉突然紧张起来,腰际上的七孔钜箫,刷然一声飞奔的掌心,七个孔,对着尸体…‘赛拉!?’惊吓中的丽芙,也机伶的刷出两轮白月般的弯刀,看着自己姐姐,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何事。

‘这尸体有诡异的味道,似妖非妖…气息很弱…但这坑内应该有上百年…你看,尸骨腐烂的程度…但,只有那具尸体,一直都没有腐化!’赛拉眼尖,发现了这个怪异的地方,一旁紧张的小妹丽芙,也不多说,嘤的两声清脆响声,手上的两轮白月,刷的一瞬,已经破开那具尸体。

‘等…等…!’赛拉才叫了出来,那尸体几乎是被爆开成数十块,她知道自己妹妹的杰作,却没想她这么鲁莽。

‘唉啊!’接着丽芙呼叫了一声,右手食指上,溢出了些鲜血,原来是密室里太狭小,弯刀碰到地板回弹时,力道过大,不小心画了一条伤口。

‘叫你小心一点都不听,这般小的密室,根本不适合使用"明月轮",你偏不听…’这只轮弯刀的威力极大,近可攻、远可击,寻常兵器铿铛的几声,都可能断成数截,甩出的力道当然也不小,如果没有熟练技巧与适当距离,很容易会严重反伤自己。

‘唉啊…很痛…人家怎知道,你说了有危险,做妹妹当然帮你啊…’丽芙咬着下唇,一付委屈不已的模样。

‘我要叫你小心,哪有说危险…’赛拉看着妹妹俏脸上,嘴巴嘟的高高的,忍不住念了几句。

‘我看看…哼…一点小伤还唉啊唉的乱叫…’赛拉看了一下,只是划破皮,一点小伤而已,还好,所幸这妹子练了十年的弯刀,虽然密室失准,却也没啥大碍。

‘很痛ㄝ!人家为了你才受伤,也不会说句好听的,哼!死板…’丽芙正发嗔,一面包扎,滴滴鲜血却流到的刀柄上,赛拉没理会她,看着破烂掉的尸首,心理嘀咕着。

‘我原本要你砍掉的是铁炼,这尸首很是古怪,不过既然已经躺了这么久,就不要理会,继续赶我们的路就好,为何要平白惹些事端?’姐姐皱着眉,看着散开一地的尸体,喃喃自语。

‘我咚!笨蛋赛拉,那麻烦你以后别没事大呼小叫,会吓死人ㄝ!’丽芙敲了敲自己头,满头肿大般无奈说道,这姐姐太小心、古怪,总让她摸不着在想什。

‘别吵…’姐姐顿时又凝重了起来,这下丽芙就没理她,还在一旁唠叨着。

地面上爆烂的腐块中,冒出一阵阵更腥臭的酸味,不是尸体的,而是来自刚才被只刀炸开的肉团内,丽芙见状,也连忙翻出只轮,不敢大意。

‘明光金针!’赛拉嘶的一声,箫内激射出金针,并全数击在一团正在蠕动的肉块团上,没多久,动作停止了。

‘这…那…是什东西啊?一扭一扭的…好像虫子…’丽芙担心的问道,跟着姐姐后面,一步一步的靠近去看。

‘啊!’只见腐肉团中,有一团长像男人淫具的肉块,干瘪的抖动着,漆黑、干涩、但却比正常男人都还粗大,金针全数打在上面。

‘这是什么淫物,哼!’丽芙羞红了脸,看了就有气,话也不多说,手上喀喳一声,将它削成了两段,淫物却没有喷出血,反到这一瞬间,丽芙没注意到,自己滴在弯刀上的鲜血,迅速被吸干。

两少女看着那淫邪的东西,动也不动,空气中的怪气息似乎消失了,料想是未成形的小魔物,也没多花心思,但与那丑陋东西同在一室,实在不好受,加上丽芙也害怕呆在这,因此她们要尽快的砍断所有链条,结成够长的绳索,才能爬上去。

‘呀!?’妹妹转过头去看。

‘你干麻?傻妹妹?’一边结铁炼的姐姐,看着突然转头的妹妹。

‘没有,我只是想说那鬼东西有没有再动…一动也不动,有时怪可怕的…’妹妹伸了伸舌头,看着没有反应的尸块,有点担心跟俏皮的说道。

‘笨小鸭,再不快点,等会你就得留在这,丫丫丫的呱叫!’姐姐突然一改严肃的口吻,自己倒也笑了出来,也许是就要结好绳链,感觉也轻松许多。

‘真是…笨蛋赛拉,你说的一点都不好笑…厘…’丽芙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这才一面帮忙捆绳节长,先前的恐惧,降却了不少,但很快的遍地枯骨,就像在催促她们,赶快做完离开一般。

当她们结好了链绳,就将火把丢在地上,铁绳抛了上去,试拉许久没问题后,才相继准备上去。

她们都没有发现,当她们正兴奋可以离开时,地上的两段腐肉块,缓缓的结合着,削在上头的刀痕…密合,金针一根一根的被突起、慢慢掉落…完全不露出半点声响…有许多的妖力与邪术,是她们两个十几来岁的少女,所想像不到的…这块淫邪的魔茎,很快的,将自己断截处接合了,茎皮上头的针孔、伤痕,也一一绷紧密合,并且让自己缩小…他散发的强烈妖气被隐闭着。

并不是两姊妹感应能力失常,而是当魔茎吸过人血后,就由深沉无尽的冬眠中,苏醒过来。

魔物进入冬眠时,感官还是活动的,尽管,两少女还在上头时,他就已经感应到了…没想到,金针与弯刀划开了他受邪姬的"封印",并且…让他吸收到了鲜血…是的…命运之扉…终于开启了……很快,魔茎也知道自己处境的危险,因此它将自己茎肉上强大的妖气隐藏起来,这是邪后"羽邪姬"的秘招,也是当年她们可以逃到绿鬼森林的保命招数。

邪后为了怕吸过她们所有魔气的"玩具"反弑,因此在这魔茎上,施了一层咒术,除非圣灵、神兵之类的法器,才可破咒,否则,魔茎不但无法像其他魔物般,伸出异魔的触手、施展妖力,也更不能任意活动、变形。

简单说,妖女们让他存活的目的,只为变成一具会动的淫具!

如今破邪金针与弯刀除灭了茎皮上的咒术,刀柄上吸取了处女鲜血,它,就要破胎重生了…腐尸魔茎,缓缓的移动着,她们两人自恃圣明王的传人,不信有任何魔物逃的过她们的感应能力,就这样…魔茎一点一点接近,等待…就在赛拉爬到了上头,准备好接应妹妹的时候,晃动的光影,似乎可以看到,妹妹的脚上好似粘着什么东西…‘丽芙…你,你有没有觉得脚被什东西黏住了?或者身上有哪不对劲的?’赛拉看着上来后的妹妹,担忧的问道。

‘没有啊?姐,你看到什么了啊?’丽芙一听反倒担心起自己,她自己前看后看的仔细检查只脚,都好好,一点缺角也没有。

‘嗯…没事就好…’赛拉松了口气,好似鬼洞走一遭,心情压力大不少,出了洞,两姊妹喘几口气,舒舒身,已经太阳要下山了,必须加快脚程赶路。

‘我们也算做了件好事…那鬼东西搞不好是个祸胎,不过还没成形就被我们除掉了…’丽芙才一脱险境,就大笔划的好像讲述自己功绩一样,比手画脚不停。

‘你少贫嘴了,要不是你没事蹲在那乱看,我们会拖延这么久时间吗?你看已经要天黑了,今天是见不到城主了…’赛拉数落了几声,心理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丽芙想捡个宝物给你眉…想不到宝物没捞到…恶心的东西倒看不少…’

一旁丽芙不自主打个哆索,想起刚刚那鬼地方,真想马上冲到布尔格城,好好洗个澡,去去秽气,一边已经不敢再对自己姐姐开什玩笑…第三回失控魔手作者:marcyu‘好累喔…我连洗澡的力气也没有…’丽芙自进到城内,两手摊开,见了旅馆里的床,就马上累倒在舒适的白棉布上。

‘起来,丽芙…快点将身体洗干净,明天一早,我们还要拜会这座城的城主呢…’原本赛拉她们要赶着进宫殿,但一来夜色已晚,女孩子家不方便三更半夜拜会人家,只好先找地方打尖歇息,明早再与其他宾客一同晋见城主。

‘我已经没力了…别催我…’丽芙本来一路上嚷嚷着要洗澡的,想不到一进门,就已累到浑身无力,似乎有些怪异。

‘不行…你快点去洗澡…’洗完澡的赛拉,强拉着妹妹的手腕,半推半送的把这懒鬼推进了浴室。

‘丽芙?…’突然,赛拉发现,丽芙的背部,那卸下弯刀的白衣衫里面,肌肤上好像有一团肉球般的黑影,但丽芙没听到她的叫声,就关上了浴室门,赛拉心理有些嘀咕,以自己的感应能力搜寻看看,一无反应,只道自己看错,躺在床上,不多久便睡着,因为她也已经累了一整天。

浴缸内的水,赛拉已经放满,这浴间里只有一个浴缸、一面台,其他什么也没有。

不知怎么,全身酸软无力的丽芙,只能勉强脱去衣服,人就像栽进浴缸一样,舒服的泡着热水澡。

‘好舒服…累了一天,泡澡最舒服,还可以躺着什么事都不用干…’丽芙平躺着,舒适的卧在温热的水缸里,享受一天最松弛的时刻。

她没有注意到,有一件东西,由那鬼坑洞里出来后,就一直黏在她的背上,像血蛭一样,不停的吸着她的血…这块缩成像肉团般的血块,有着另一种魔力,不但会吸附、还会阻断人类局部的触觉神经,像血蛭一般,让人毫无知觉下,被吸附着。

‘嗯……’丽芙舒适的躺着,很快,舒适的享受,让她的神经松弛,渐渐进入梦乡…肉块血蛭…逐渐由她的背部上往下游走,跟蜗牛滑动一样,缓缓的、慢慢的…游到了重要的洞口…‘啊!!’丽芙尖叫了一声,熟睡的赛拉,立刻被那句清脆的声响吵醒。

‘怎??丽芙!你怎了?要不要紧??’赛拉担心的敲着浴室的门,忧心的问道。

‘啊…没…没什么拉…’丽芙断断续续的回答着,似乎有点异样。

‘丽芙??’赛拉又一次的问道。

‘只…只是睡一觉…在水缸内滑了一跤…’丽芙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小懒鬼…洗完了就快出来,在里面会着凉的…’赛拉像松了口气的笑骂道,再听听,没什动静,才安心的躺回自己的床上。

其实,丽芙是真的滑了一跤,不过是睡着后,下体像被什东西刺了进去,突然惊吓才滑下去,她立刻紧张的跳起身来,尽管浑身湿淋淋的,她还是上上下下,每一个地方都检查一遍,那种全身吓醒到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不过,好像都没怎样,本来手想伸进那里拨开看看,不过强烈羞耻让她一触碰到阴唇的里面,勾没几下,就立刻伸了出来。

(好像…没有怎样麻…)丽芙由外表端详着自己的私处,看了许久,好像都没有什异样,除了水缸里,有一些细细的,正化开的血丝…(难道是…经期到了?不对啊…)丽芙想了想,不自觉有些害怕,不过最要紧身体没事就好,四周感应不到任何异样的气息,勉强宽了宽心,她快步围起浴巾,换上舒服的睡衣,赶快睡觉才好。

赛拉是没多久就睡着了,丽芙却辗转翻滚好久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丽芙梦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爱抚着自己的身体,自己…就这样任由他的抚慰,很舒服的感觉…他的手,缓缓的滑过丽芙的胸口,挑逗着她那雄伟的只峰,爱舔着豆子般的乳头,一手则在她的肚子上游走、摸索,慢慢的、轻柔的往下体抚摸…丽芙不知道为什自己没有反抗,也没去意识到,因为…那是属于浑浑然、飘飘然的梦境里。

男人的一切动作…美极了…她太累了,一切都是那么的舒服,她的只手,似乎还不知道,身在哪里。

她闭起眼睛享受着,微微酥麻又兴奋的感觉,皮肤都已经敏感的竖立起来,她,认不出是真是假,不过,那都不所谓…渐渐,她觉得下体的手指,越来越不安分…不断的挑弄未尝过禁果的蜜洞口,忽进忽出…穴内,似乎被挑逗到就要泛滥了。

(不…不要…)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丽芙在舒适中,也产生一丝羞耻与恐惧,她想伸手去拨开,却不知道,自己的只手在哪…越来…手越大胆,甚至…渐渐的,她觉得,下体愈来愈湿,蜜液好似在里面,已经像洪水般要奔流出来,挑弄中的魔手,仍不断摩擦、勾引着…突然,下体那整只手上的五根手指,就好像融合成一条淫柱,就这样长长的插了进细嫩的小肉穴,已经充分湿润的骚穴。

丽芙再也忍不住的张开眼,她想伸手去档开那一对魔手,但,自己的只手却不知道在哪。

接着,另一只魔手也变成了淫柱,不断的往她的嘴里深入、套弄,她,正在被妖魔强暴着。

‘啊!啊!!’忍不住异样的触感,让她翻了起身来,竟然,她发现了,这只魔手,竟然就是自己的!!

(呜!呜!)男人不知道何时消失了,眼前的景象,她正在被自己的一只手,疯狂的捣弄着,尽管她死命的摇晃、摆脱,都无法控制这对失序的手臂…(救…救命阿!姐…赛拉!救…)不管丽芙如何呼喊,梦,似乎就是醒不过来,自己死命挣扎,赛拉依然好好的平躺在那,越来变的越像真实的梦…正在袭击着毫无反抗能力的神女。

任凭学成什么样的绝世武功…也没有人,可以跟自己的一只手对抗!!

变成淫根般的魔手,肆无忌惮的享受她的朱唇,接着抽出,对着她的脸喷洒出大量黏泌的绿色液体,牵着丝丝的黏液,像在替她化妆,不断的滑过她娇嫩的脸颊。

另一根,很快的也喷洒出浓稠的绿液,对着两片被撑开的阴唇,不断厮磨着,像似要将溢出来的邪液,再塞进去,不断的摩擦、摩擦…(救…救命…妖…妖魔…赛拉…!)丽芙死命的呼喊着,声音就要喊破喉咙一般,但自己的姐姐,外面的世界…好像都没有人听到一样,如果是梦,感觉也未免太真实了吧!!

丽芙不停的摇头、摆臀,可是都没能躲的了这只淫手的侵袭,她这时多么悔恨自己,空有一身武艺,明月轮就摆在床边,可,一点用处也没有。

她的身体内,很快的积蓄了强烈的快感,尽管,她一点都不愿意…肉体,很直接的回应着。

她的大腿不再死命夹紧,虽然夹再紧还是档不了淫手的袭击,但,长时间的抽插,她,很自然的张开只脚,甚至脚尖挺的高高的,让淫物更深到里面一些。

嘴巴里的恶心黏液,出乎意料,似乎不怎么难闻,有些酸酸的苦意,第一次尝到,是十分羞耻与惊怒,并且咳嗽的呕出来,但随着量喷的越来越多,巨量的绿淫液也麻痹了她的味蕾,她开始主动将那液体一一的喝进去…越喝…身体越觉得火热…不知道淫邪的游戏进行了多久,丽芙只觉得肉体内的淫欲,已经累积到要爆炸了一般,再也忍受不了,全身寒毛竖立,神经绷到极点,上下的两口是发泄的出口,她,再也不能离开这只手的滋味!!

(再…再…快一点…再…就要…快…)两根魔茎,在丽芙最高潮的顶点,就此裹足不前,似乎越来越疲惫一般的放慢"滑动"速度,完全湿润的穴口,早已经没有任何阻碍的,可以大力插拔,现在,丽芙的意识已经模糊到,只剩下肉欲的地步了。

(再…再来…还要啊!还要…)就在丽芙快要发泄的这同时,两根淫柱刷的一声,就抽了出来,挺挺的抖动着,像似在嘲笑她,已经跟个淫妇没有啥分别。

(啊!!不要啊!快…快给我!…)如果这时丽芙可以控制自己的手,她一定会死命的再将它们插回去…就算插穿自己都无所谓!!

(当我的奴隶…女人…当我的奴隶…)一股莫名的声音,竟然像是由丽芙的肚子里发出,沙哑而带有威严的命令语气。

(嗯!?…)丽芙愣了半响。

(不!不…)虽然丽芙在淫欲的靡流中不断来回着,但,这句话,是绝对不可能被正义的使徒、圣明王的得意女弟子所接受。

(呵呵呵…很活泼的女人…都这么需要…还撑的住…)那声音说完,丽芙的两只手,就像受它指挥一样,立刻伸到丽芙的面前,只臂并排,竟…只手交叉,逐渐融合变化成一根更巨大的淫物!!

(啊!!不要…啊…!)丽芙彻底被吓坏了,就算眼前转化中的魔物,不是自己的一只手,但,那付邪恶的模样,是她这辈子没见过的可怕变化!!

(嘿嘿……你注定是要被我控制的,你看…你这只手已经是我的了…如果你乖一点,我可以让你少一点痛苦…咭咭咭)那股邪恶的声音,依然不断的说着,两手变成的淫物,已经转化成形,不断的扭曲蠕动着。

(再问一次…你…愿不愿意乖乖的,变成我的仆人…)变成巨大的淫物触手,湿滑滑的,不断滑动在刺激不已的阴蒂上,阴唇里的蜜液,几乎要喷出来一样的恐怖。

(不!!)丽芙用尽她最后的意识这样说道,圣明王多年的教诲,让她宁死也不对恶魔屈服,尽管,她的肉体已经沉溺、需要那超然的快感,她,还是说不出来…(很好…咭咭…我喜欢你这样的小妞…那就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地狱快感吧!哈哈哈!!)声音一毕,巨茎竟然立刻就插入那根本容纳不了的下体,剧烈的程度,几乎会让下部的骨盘完全碎裂!!

‘啊~!!’丽芙直觉自己会死的,她嘶吼的一声凄厉叫声,那应该是痛彻心悱的感受…但,却不会痛…下体,好像是个无底洞,一切,突然消失不见。

‘丽芙!丽芙!’赛拉死命的摇晃丽芙,一清晨,看着自己妹妹满身大汗说梦话,心急不已。

‘嗯…?’失去痛觉、一切神经的丽芙,脑子突然乱成一团,沉沉的脑袋里,就好像刚睡醒那样模糊…‘嗯…赛…赛拉……’丽芙声音像蚊子般的回应,脑中一切,好像退了不少,记忆,有些模糊…尽管,刚刚的一切,就好比真实、还要真实。

‘你怎么了?一大清早喊着:不要…不要的,作恶梦了?’赛拉柔声的问道,跟昨日不同,毕竟自己的亲妹妹,看着她浑浑噩噩的难受模样,也凶不起来。

‘嗯…我头好晕欧…丽芙…好口渴…’迷糊中,丽芙有些渴,撒娇的对着这个总是照顾自己的好大姐说道,自己看一看床单上,湿了好一大片,不禁才讶异过来。

‘好了…没事了,大概第一次住外面还不能适应,慢慢你会习惯…’赛拉的安慰没有什用意,但"习惯"两个字,却让丽芙不由自主,竟感到害怕。

她依稀都还记得梦中的一切,但,尽管那感觉太真实了些,不过,还好,那真的只是梦…赛拉走到了楼下,准备盛杯水给丽芙喝,丽芙等姐姐走了,才掀开床单。

‘啊!…’她不敢相信的看到…自己…竟然流了满满一大片的淫液。

梦中的景象又一次浮现!她吓呆了!

她忍住了羞耻,秉住呼吸,真的就将两根玉指,深深的插入还湿润、温热的小嫩穴里,伸到再也勾不到为止…她转阿转的勾动着…内心无比担心、恐惧。

‘还…还好…’丽芙用力的嘘了一口气,没,没有任何异物…那,昨天…到底是什么??

‘丽芙…丽芙!你在想什么?’就在丽芙还满心疑惑发呆时,赛拉已经盛好水,递给了她,一直叫唤到第三次,她才反应过来。

‘…喔…没有…没事…’丽芙低声的说着,迷团…不解的怪梦…"淫梦"。

这种事绝不可能跟任何人讲的,也不会把这样羞耻的事牢牢记住…越快忘记越好…‘没事就好,好了,换上衣物,把你的宝贝刀擦亮点,我们等会就准备进宫去…’赛拉一面整理自己的衣物,一面看着还发呆的丽芙,不忍责骂的交代几声,就要出发。

肚子里的声音,最后那一句:地狱般的快感…还不断的回荡在女孩的脑海里。